藝術其實沒那么嚇人

日期:2023-05-24 12:15:32 作者:fuli 瀏覽: 查看評論 加入收藏


《設計詩》丨朱贏椿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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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寫? 就是把日常生活里的東西轉化成詩,但是要想象另一種可能。

左右滑動,翻閱《設計詩》

我想我既然不是一個著名詩人,我就做另一種實驗,比如蜜蜂飛到房間里出不去了,如何用詩歌表達?

我是這樣想的:“門窗緊閉,從哪里進來了一只小蜜蜂,一整個下午都在撞擊窗上的玻璃,發出兩種聲音,碰碰,嗡嗡嗡,碰碰,嗡嗡嗡,碰,嗡,掉到窗臺上飛不動了。”一個下午,我用一首小詩表達出來,這是一個有聲音的詩。

再比如說白色的蝴蝶嘩嘩飛到白色的花海里,如何用詩歌表達?“無風,花一動不動,白色蝴蝶飛入白色花叢,男孩尋蝶致花園,全是花兒,從南到北,由西到東,未見蝴蝶影蹤,有一個蝴蝶正落在花叢里。”

這本《設計詩》后來被好多留學生用來學習漢字,他們從這本書里面能找到漢字的學習方法。比如說玉蘭花開,一陣風吹來,開得最茂盛的時候,風一吹花瓣就會掉落在地。我的詩是這樣的, “花苞起,花蕊現,花瓣打開,花正艷,一陣風來花滿地。”老外一看這個,就會寫“花”了,因為你怎么寫,都在這里。

坐在高鐵上吃面條,結果湯太咸了怎么辦?倒水,老是倒水,水倒多了,湯太淡了要咸一點,湯太咸了要淡一點,湯太淡了要咸一點。這是我的代表作,但是沒法朗誦,因為都是一句話,只能靠看才能領會到這個意思。

流星閃過我如何用詩歌表達?“一顆閃亮的流星在漆黑的夜空劃過長長的弧線墜落在不遠處的村莊,一只四處流浪的野狗一動不動地站在筆直的地平線向村莊張望。”這是一個畫面詩。

我養了一條小魚,總是不喜歡待在魚缸里,半夜它就跳出來,結果第二天早上看到這個小魚已經死了,我獻了一首詩給它。 “魚在缸里一天到晚向往著外面的自由,魚有一天從缸里跳到缸外要尋找自由,魚卻發現是適合鳥兒不適合魚的自由。”這是講自由的相對性,我們知道好多朋友在這家工作老想著那家,在那家工作又想著這家,其實有時候別人覺得在那家干得很開心、很自由,不一定適合你。

我有一天看手機吃蘋果,結果一低頭發現半截蟲子沒了,只有一個洞,嚇了我一跳,然后我就想,也不知道咽了沒咽,你要再去用刀剖開蘋果看,如果真的是半截你就很痛苦,所以我就選擇把這個蘋果扔掉,那半截子到底在肚子里還是在哪里就不管它了,當時寫了一首詩。“桌子上的果子還有多少,數一數你就隨便拿一個,一二三四五,六七八九十,別總盯著最大的那一個!”

這本書的定價很有意思,各個國家那一天的匯率被我打在上面。這個在一般出版社是不可能的,肯定把你扔得好遠,哪有這樣搞的。但是理想國對我網開一面。

《設計詩》背后的定價設計

這個書上市的時候,一星的評價和五星的評價都很多。一星、五星,一星,五星,一個巴掌打過去,再來揉一揉,但是打的人跟揉的人不是一個人,打的人歸打的人,揉的人歸揉的人,所以我也很開心。

有一天臺灣八十幾歲的詩人鄭愁予先生來到我的工作室,我的書全部在展廳里陳列著,鄭老師來的時候我想趕緊把《設計詩》收起來,因為他是真正的詩人,被他看到以后,他萬一心臟不太舒服,我得負責任的。結果他看到了,他就說這個你別收起來,有好大的詩字,我想看一看這本書。我就把這本書很小心翼翼的遞給他,我趕緊解釋,我說鄭老,我這個不是詩。

他說你這個不是詩,那還有什么是詩?我一下子就很高興,他還給我寫了評語, 他說《設計詩》是真理的詩,是天真的、前衛的詩,他說我是詩人設計家。他后面又來找我,他說,我給你補一句“華夏民族第一句倒戈發音為天,就是詩的緣起,就是上面的那條弧線。”他說發音怎么發呢?是天。鄭老師說要為我定論一下,所以從此我在詩人面前也會提我的《設計詩》了。

我還做了很多展覽, 大家知道我最終是要把大地上的書、自然之書變成紙上之書,再從紙上之書回到大地之書去影響讀者,大地也是一本書。

02 留白的儀式感

2011年我還出了一本書,這本其實就是我跟劉總談的第一本書,叫《蝸牛慢吞吞》。是蝸牛幫我們設計的封面, 我們知道人設計封面總會有各種各樣執著的想法,而蝸牛是自然的。所以就用一張白色的封面,讓蝸牛爬,爬的痕跡變成封面的樣子,這本書是這樣的。

《蝸牛慢吞吞》丨周宗偉 撰文 朱贏椿 繪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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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有儀式感,所以這本書在閱讀之初是有儀式感的,打開環襯時發現蝸牛沒有出現,你明明沒有看到蝸牛,但是你知道蝸牛來過了,因為字母都已經被蝸牛爬模糊掉了。

我特別喜歡書的開始不要太開門見山,而是要慢悠悠地出現。比如這本書,一開始上市時,這樣做當然也產生了一些誤會,第一頁第二頁、第三頁第四頁,一直到第十一頁、十二頁才出現內容,為什么這樣做?因為蝸牛慢吞吞。

當然這樣做也有一些風險,這本書第一次上市時,我去書店觀察讀者的反應,結果有一位買書的人拿著書和營業員吵架,他說這個書印刷廠裝訂錯了,前十頁都是一樣的。營業員給他換了一本,打開之后發現又錯了,還是一樣的。我就忍不住了,我說 “同學,這個書你要仔細看,蝸牛慢吞吞,要慢慢翻。”他一下子發現了,意思是一只蝸牛在爬過來,他一下子又買了五本送給他的朋友們,這個誤會變成了美麗的誤會。

如果用一般的眼光來看這些書,出版社從出版印制開始就是浪費紙, 但是它在這里是一種美,一種趣味傳達給讀者,你是能打動他的。

書里有大量的留白,都是我畫出來的,我畫畫時還是有儀式感的,包括最后結束,這個蝸牛遠去了,路上一道裂痕,結束時又爬走了,這就是閱讀的儀式感。

但是為什么要留白?因為后來發現我的書好多孩子喜歡看,我不想讓這本書以說教的形式呈現給孩子們,而是希望引導孩子們,我說了這么少的話,你有沒有不同的意見?或者你有沒有更好的想法?

大人是不敢的,孩子是敢的。比如說有一個孩子就把書上畫得一塌糊涂,她的媽媽來找我,說:“老師,很抱歉,我的女兒不愛惜書,把你的書上畫的亂七八糟。”我看了之后覺得很有意思,為什么?一只甲蟲摔在地上摔死了,她畫了很多小仙子從天而降,拿著魔棒來救這個甲蟲。這就是對生命的一種敬畏。

這本書給孩子看到的不僅僅是我告訴他們的內容,還有如何從畫面里觸發對自然、生命的敬畏。還有孩子說,老師你這個做得不好,我會畫得比你更好。你看,他也開始了。也有孩子說,你寫得不好,我重新寫,“如果…”,就重新來了。

小朋友們在書上的再創作

所以這本書有大量的留白,就是希望我的小讀者們不要怕把書弄臟,不要怕把書翻壞, 這本書是共讀的,共創的。

2013年我們出版了《蟻囈》這本書,這本書又是大量的空白,為什么寫這本書?在中國小朋友們的生命教育程度可能不太夠,比如看見小螞蟻爬,孩子會去用棍子搗、去追逐它,螞蟻搬家時,會用棍子戳倒這些小蟲子,我想給孩子們做一本書,我把被戳傷的小螞蟻拿過來給孩子們看,螞蟻顫抖著雙腳,我希望孩子們能看到這個場景。

《蟻囈》丨周宗偉 撰文 朱贏椿 繪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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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本《蟻囈》,也是有閱讀儀式感的。螞蟻一開始在地底下,到春天的時候會把地上的巢穴咬出一個洞來。一開始,螞蟻在地下跟讀者說話,我是一只小螞蟻,我在地下。

閱讀的儀式感可能來自于我這樣的一種安排。到地面上之后,白白的一片,螞蟻略顯孤獨。 因為大量的白,一個小黑點,它可以引起讀者的情感共鳴——就是孤獨。它在游蕩,它遇到小蝸牛在對話。中間有很多情節,我就不劇透了,大家可以買書來看。最后它又回到洞里,冬天要來了,又回去了,這時候它的門還沒有來得及關。儀式感不僅開頭有,結束之后也會有。

《蟻囈》

這本書上市以后,也是被罵得很多,“著書要有良心的,現在森林資源那么緊缺,木材和紙張那么貴,你用這么好的紙、這么少的字,摸摸胸口問自己,這也叫書嗎?”還有教授寫了文章,“設計不應該是無病呻吟的”。

我的書每次出來之后總會有這樣一些抵制,當然老天爺也有眼,因為我是在為螞蟻說話,有一天德國萊比錫的一個朋友給我發來一張照片,說這個展館里正在頒一個獎給你,你都不知道。我說是什么獎? “世界最美的書特別獎”。

評語是:“本書以高雅的美取勝,它體現高超的設計水準和極少的設計介入,以螞蟻的角度切入,把螞蟻的渺小與人類的相似性形象地表現出來,有機結合中國傳統元素和當下現代主題, 空白頁和極少的文字體現佛教對作者的影響,并促使人去反思對生命應抱以怎樣的態度,而創作者的互動理念讓人信服。”

大量的空白是讓讀者在上面寫、在上面跟我互動的。后來我還給孩子們開了一個自然教室,讓孩子們觀察螞蟻、畫螞蟻,從此他們熱愛上螞蟻,就知道在路上看到小螞蟻搬家不能用棍子搗死了。

03 我總是由“好玩”的想法導致自己做事的

2013年我們繼續做了一本書,叫《語錄杜尚》,為什么做這本書?當時理想國出版了《杜尚傳》和《杜尚訪談錄》,這兩本書給我啟發非常大,我做了很多筆記。很多不是搞藝術評論或學術研究的朋友,看到書太厚,不想讀。怎么辦?我就想把我記錄的杜尚的經典話語變成一個語錄,大家知道杜尚很厲害,他有一句話“我總是由‘好玩’的想法導致自己做事的”,我想這么一個偉大的藝術家,他有這么多作品,最后卻說了這樣的話。

《語錄杜尚》丨 王瑞蕓 譯 朱贏椿 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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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國很多藝術家,你問他為什么要創作,對方的回答多半會關于人類命運或大眾審美責任,杜尚就說我是好玩的想法導致自己做事的,這句話放在最前面就是告訴大家, 藝術沒有那么嚇人,藝術人人都可以去觸及它,人人都可以去創造它,看杜尚的東西就可以知道。

這本書我按照杜尚的那種“我總是由‘好玩’的想法導致自己做事”的感覺設計的,這本書打開之后發現什么?不得了,裝倒了,頭朝下了,怎么辦?趕快反過來看,一看,人家有一個箭頭在這,是朝上的。打開之后才發現,就是剛才的那句話——我總是由‘好玩’的想法導致自己做事的。

再打開之后又麻煩了,為什么?要用放大鏡才可以看到,因為字太小太小了。我們再看下面,“別罵我了,你又開始罵我了”罵了吧?憤怒了吧?杜尚有一本雜志就是這樣設計,我是讀了《杜尚傳》之后,想到把他雜志的形式用到這里來的。

這本書后面像個鏡子一樣,我想杜尚的生活就是當代藝術家以及藝術愛好者的一面鏡子,可以去照見自己和自己的生活。

04 一本書的美譽是它對孩子的作用

2015年我們又做了一本書,《蟲子書》。這本書是世界上第一本不是人寫的書,沒有一個人的字。這本書的緣起在哪里?是菜葉上的一只蚊子,我看到這只蚊子后,注意到了這個形狀,我就到處把樹葉上的字找出來。我花了五年時間找菜葉上的字,然后再分類、歸納、整理、掃描。

樹葉上的蟲文

我做這件事的時候很開心,摳字時可以坐在那兒很久。一到星期六、星期天我就把我的葉子拿出來,一點一點摳這個字。

可能一些朋友看到,會說這個家伙太苦了,汗流浹背。 但他們不知道我內心的喜悅,每一個文字被摳出來之后的那種端詳、那種快樂是非常愉悅的。而且我發現這個東西真的不難,每個朋友都可以在家門口,在你們家的小花園、房前屋后都可以找到有字的葉子。

有的蟲子咬過的東西,像恐龍一樣;有的葉子被咬過之后,再經過風吹日曬雨淋,宋代的山水就出現了。有時候蟲子也會看我寫生, 我就會用意念跟它對話,意念就是童話色彩。

當你學會把它當成一個人去看,說不定就會有感應。那是一只斑衣蠟蟬,我叫它小斑,我說小斑你是不是要下來跟我畫畫?我就假裝想,它要是跳下來就好了。結果它真的跳下來,跳到我的手上。我又說,你干脆到紙上去畫畫吧,人家就真來了。

這一下子引起我的好奇,我把好多紙擱在畫板上,放在菜地里。我把桑葚、山竹這些深色的水果攪成果汁讓它爬,它們就爬出很多畫。它們有的會寫數字20;有的會寫草書;還有會畫畫的小瓢蟲。

會畫畫的小瓢蟲

為什么做這樣的書?因為我外語能力太差,英語馬馬虎虎能看懂一些字,看到德語、法語或者其它的語言,到人家國家買書,一進書店就呆掉了。書很好看,就是看不懂,又想看,于是買了很多看不懂的書。

我就在想我能不能做一本書,讓全世界的人看到都跟我在國外看到不認識的語言一樣看不懂。于是我想用蟲子的語言做,它看起來像一本正兒八經的書,但你就是看不懂。我想全世界的人包括我,到現在也看不懂, 但是我覺得它有一種說不出的美的信息的傳達。有些東西并不是你一定要懂,你懂了反而不好玩,正因為你不懂,它才充滿想象和好奇。

后來,我把這個書里的內容全部搬進了美術館,誰最喜歡?孩子們。孩子們扒在展臺上流連忘返不走,而這些爸爸媽媽還在質疑我。但你看著孩子的眼神就不怕了,你就有底氣了,因為孩子們被打動了。我敢說,從此我變成了全國最受小學生歡迎的書籍設計師,我經常被請到小學去,把我的蟲子帶過去,讓它們在教室里爬,給孩子們看,給孩子們撫摸。

我也被邀請到去英國做展覽,他們也都很喜歡。大英圖書館也收藏了這本書。它被放在大英圖書館一個非常顯要的位置,他們寫著:“世界上第一本不是人寫的書”。我想我作為一個中國人,我的書能夠被他們收藏,而且作為特別的案例去收藏,我覺得很滿足。 孩子們在這本書前玩耍,孩子們在蟲子畫過的畫上重新創作,人蟲共創,這對我來說就是美譽,一本書的美譽是它對孩子的作用。

2017年我們又出版了一本書《便形鳥》。第一只便形鳥是怎么來的?有一天樹上掉下來一個鳥糞落在我肩膀上,我把它的形狀畫成一只小鳥,把它命名為“便形鳥”。把鳥糞的痕跡想象成鳥的樣子,如何發現? 告訴孩子們要有好奇心,要有耐心,要有愛心,你才可以在大地上發現。

《便形鳥》丨朱贏椿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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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書上市之后,依然被詬病。有個爸爸說,這個形象太丑了,對他的孩子有污染。我創造這個形象是想告訴孩子們,便形鳥來到地球上,是為了體驗人類的那種丑、孤獨和不方便,因為它只有一條腿。在自己星球上的便形鳥是很快樂的,它只不過到人世間體驗各種不同的苦難,它才會長成這個樣子,它對自己的樣子是無所謂的。

第一只便形鳥

這位爸爸說這個不合適,但我把這個帶給孩子們看了之后,我說讓孩子們給它寫封信吧!好多孩子給便形鳥寫信。所以孩子和爸爸的認知始終是不一樣的。小朋友根本沒有害怕。 這樣的一本書,看起來是搞怪、惡作劇、嘩眾取寵的,但它是能真正打動孩子的。

2020年我們出版了《蟲子詩》,這是我工作室周圍12位蟲子詩人咬出來的英文字母,大小寫ABCDEFG,這本書封面的設計來自斑潛蠅幼蟲。我們把字母帶到國外去,這個書的第一作者是蟲,第二作者是我。這是蟲子的詩,里面有蝸牛的詩,螞蜂的詩,蚯蚓的詩。蚯蚓的詩還被人翻譯成了古詩。茄子的葉子被咬碎之后,我把它排成十四行詩,是可以讀的。

《蟲子詩》丨朱贏椿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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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一個好朋友,把詩翻譯成了中文“我在城堡里從未去遠行,太陽愛護我,我在他鄉,夜空映在身,寂寞會從未孤單。悄悄地尋找你是誰,留下這么多熟悉的味道,從此一片遠方成為森林。這就是我翻譯的十四行詩,感謝作者茄二十八星瓢蟲,它的原詩味道是最好的,我只是一個翻譯者,也向這個小蟲子致敬,因為它給我無限的想象力,十四行詩,是寫作的一個媒介,最重要的,十四行詩要有韻,我遠遠比不過。謝謝大家欣賞,感謝茄二十八星瓢蟲。”

茄二十八星瓢蟲的詩

這是喻恩泰先生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做的翻譯,他翻譯得很準確,這個字的多少和十四行詩字的多少是一樣的。

下面講2022年我們出版了的一本書叫《蛛囑》,和螞蟻、蝸牛是一套的,講一只小蜘蛛,儀式感閱讀的形式又開始了,一打開的時候蜘蛛絲被吐出來。

《蛛囑》丨周宗偉 撰文 朱贏椿 繪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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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里,蛛絲開始晃動,晃到一個小蜘蛛上,小蜘蛛在吐絲,它蛛絲被風吹動。它一定要先噴一根絲,找到一個落腳點才行,然后它跳過來,結果蛛絲斷掉了。為什么?原來是一個刺虎,這是一個小蟲子,蟲子一動,絲就斷掉了。

小蜘蛛又拉了一根,結果來了一個鼻涕蟲,爬到中間蛛絲又斷掉了。這就是開始。故事結束后,蜘蛛長大做了媽媽,好多孩子誕生,它就有要離開了,最后結尾時,它掉到地上,化為塵土。它的孩子出生了。最后蜘蛛網作為環襯結束,這就是我這些繪本中體現的儀式感。

也有的朋友看了書以后給我寫信,說你的書寫不能太超出科學常識,一個蜘蛛絲怎么能支撐得了一個鼻涕蟲的身體?我說我看到過這個場景,他不相信,我把圖片發給他了。科學工作者經常會質問我,因為他沒有看到過,而當我在用不同的眼光去看我周圍的世界時,我會聯想到我的書。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么幸運,我看到了一只蝸牛在攀著蛛絲爬到對岸的場景。

這就是說我的書雖然天馬行空,但是我的書根植于大地,根植于日常的生活,根植于日常的想象,大家看到我的書都會很開心、很放松。

《蟲子書》| 朱贏椿 著

不是關于蟲子的故事,是蟲子們自己的神奇作品。

《蟲子詩》| 朱贏椿 著

借蟲語作一首好詩,用蟲跡寫一手好字。

《便形鳥》| 朱贏椿 著

隨物賦形+便宜行事=便形鳥,藝術樸素的靈感來源,腦洞正確的開啟方式。

《設計詩》| 朱贏椿 著

以視覺畫面傳達構成、只有設計師才能完成的新感覺詩歌。

“蟲子說”系列繪本| 周宗偉 著 朱贏椿 繪

《蟻囈》《蝸牛慢吞吞》《蛛囑》,聆聽“蟲生”的故事與智慧。

《語錄杜尚》| 王瑞蕓 譯 朱贏椿 編

關于藝術,關于人生。一本如杜尚所言的“有趣”的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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